“名之一字简简单单,却重如泰山。”
“沈侩是有过错,若是普通人,杀了也就杀了。但他是世家公子,是沈老头的独子!就此杀了便有些过了,我们师出有名,所以孙策不敢动我们,也不会动我们。这时候,我们大可闹些事情,维护世家的尊严、地位和颜面。这不是和孙策作对,而是理所应当!”
“至于陈浩之,他招惹了孙策被打断一条腿。陈老头爱子心切,他能报复,但我们却不能,因为陈浩之实属罪有应得。若我们也跟着闹,那就真是得罪孙策了。”
“你说是得罪孙策可怕,还是得罪陈老头可怕?”
那就两不得罪。
老管家连忙附和道。
“还是老爷您高明。”
郝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管家道。
“哼!你呀,就是马屁拍的快。”
“我们几个世家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把尺量着呢,凭我们这些世家间的关系,有什么谁得罪谁啊?就按我说的,别给我折腾出其他动静来!顺便也吩咐下府里的人,这段时间都给我安分点。”
见老管家连连点点头,郝胜却叹了一口气。
“咱们老老实实等等看吧,现在江东越来越乱了。原以为就如往常的一次博弈罢了,没想到这次风波渐渐开始脱离了我们所有人的预测,马上就要变成一场风暴了。将来还不知道会怎样!
“卖粮的事才涨价一天,结果孙策也开始卖米了,我们可因此积压了不少货,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恢复原价呢。现在孙策又颁布了科举令,只怕日后我们官场上的分量也要轻了。还是留一线吧,不要做的太过分,若最后斗不过孙策,我们郝家也不至于······”
老爷对孙策的忌惮让老管家有些不理解,他走出了郝胜的书房,不禁感到有些心头沉重。
江东四大世家的郝家尚且如此,其他世家又会怎样?
老管家不觉看了看灰沉沉的天空,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难道真有世家要在这场博弈中衰落了?
······
“听说陈家也和孙策闹翻了?”
角落里,一个声音幽幽问道。
沈浪一脸狰狞狠狠道。
“不够!不够!只要乔玄和郝胜那两只老狐狸不敢真正和孙策决裂,其他世家就下不了这个决心!”
“你就这么想甘宁死?你不怕沈家因此毁了?”
那个声音又问道。
沈浪惨然一笑。
“以前,我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沈家,让沈家成了江东第一世家。我很自豪!但是,自从侩儿死后,我忽然想问自己,这些东西对我有什么意义?”
“有什么意义!”
“我身边只剩下些摇着尾巴,盯着我的钱袋的奴才。”
“只剩下些戴着面具和我虚情假意地谈着生意的商人。”
“我的发妻早就死了,剩下些小妾也都盼着我早些死,好分我的家产,好去找新的相好。”
“我只有侩儿一个儿子,现在他也死了。”
“我老了,也不需要什么漂亮女人了,也生不出儿子了。”
“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甘宁给我的侩儿陪葬!”
沈浪的眼中只剩一片空洞,亦如他的内心。
“那为什么不让孙策也一起陪葬呢?”
沈浪的眼中透出一道光,他看向了那个角落,那是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那面具在笑。
······
另一边,在太守府里,同样有三人在烦恼着。
“科举再过一个月就要举行了。你们可要筹办好!这次科举对我们的发展至关重要。”
孙策一脸严肃地说道。
季书点点头笑了。
“大哥,这件事的重要性我们清楚的很,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人准备了,你不用担心。”
周瑜收起纸扇,瞥了孙策一眼,叹道。
“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关心下钱的问题。”
孙策一愣。
“没钱了?”
周瑜脸上有些疲惫。
“自然还有点,不过怎么也要未雨绸缪啊。我们为了平定粮价,用的是往昔的价位,和袁术买粮的价钱也差不了多少。算上运粮和雇人的钱,我们是亏了钱的。这次又要举行科举,钱越来越紧张,岂是长久之计?”
入不敷出啊。
“那怎么办?”
孙策瞪大眼睛。
周瑜摸摸下巴,沉声道。
“是时候拜访下乔家了。”
这时,浮上孙策脑海的是一个美貌少女翩翩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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