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耳根,就是鱼腥草,还有一个药材名字叫做“蕺菜”。
这东西,吃得来的,很爱吃,特别是烫火锅的时候,那叫一个香。。。
但是吃不来的,味如嚼蜡都不足以形容。
如同榴莲一般的口味两极分化。
就算是巴蜀人,至少也有一小半的人吃不来这玩意儿!
很不幸,刘蒙蒙便是其中一个!
她对着吴楚之怒目而视。
丫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这玩意儿!
吴楚之则扬起了头,用下巴示意着她快吃,不要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好意’。
咱俩口味一样。
来啊!
互相伤害啊!
他又夹了一块西湖醋鱼盖在她的碗里。
知情的秦莞笑得不行了,趴在萧玥珈和姜素素的肩头,吭哧吭哧悄声说了起来。
另一个知情人王冰冰也哭笑不得的望着这对正玩着眼神战争的师姐弟。
菜是姜素素在刘蒙蒙授意下点的。
她还以为最后一道辣味的凉拌折耳根是刘蒙蒙良心发现,好歹让吴楚之可以下饭。
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
刘蒙蒙气不顺了,也夹了一块甜津津的咕噜肉放在吴楚之的碗里。
看着明显糖分超标,都可以拔丝的咕噜肉,吴楚之的脸都绿了。
他冷笑一声,从身后柜子里摸出了一瓶老干妈。
刘蒙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玩意儿虽然油大,但总比光吃白米饭要好得多吧。
她眼巴巴的望着吴楚之,可怜兮兮的说着软话,“小师弟,休战!有福同享啊!”
吴楚之嘿嘿一笑,“你怂恿素素姐点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刻?”
话是这么说,到底还是不敢把刘蒙蒙气坏了。
他给自己挖了一勺后,递给了秦莞让她分配。
秦莞顿时眉开眼笑,萧玥珈则不爽的在桌下踢了踢吴楚之的脚。
吴楚之白了她一眼,凑到她耳边,“你又不吃,争什么争。”
萧玥珈闻言更气了,她哪争的是老干妈,而是吴楚之让秦莞分配的举动!
她鼻息粗壮了几分,使起了小性子,伸手就去桌下要掐吴楚之的腿。
吴楚之立刻绷紧了腿上的肌肉,萧玥珈竟然没掐动。
不待她反应过来,吴楚之将左手也放在了桌下。
萧玥珈有点慌了起来,她知道她身体很是敏感。
特别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吴楚之大手轻轻一抚,就得换衣服。
也许是刚刚转职,还不熟悉的缘故吧。
她赶紧死死的摁住那只准备作怪的大手,这要是被他碰了,自己还怎么做人?
她今天穿的可是灰色的裤子。
吴楚之坏笑着看了她一眼,将手抽了回来,将碗里的咕噜肉夹向了一边的王冰冰。
嗯……冰冰最爱吃甜的。
王冰冰凑过去嗷呜一口便将咕噜肉咬了下去,而后望着他甜甜地笑着。
吴楚之伸手过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少吃点甜的,别到时候该长得地方不长,不该长的地方疯长。”
柳叶眼顿时变成了眯眯眼,张嘴作势就要向他手臂咬去,“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
几人嬉笑打闹着吃完了这顿饭。
……
十月,本是燕京最美的时候。
天空中万里无云,湛蓝湛蓝的,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偶尔飘过来一朵白云,像是棉花糖一般。
吃过午饭,秦莞要拖着几人去公园散步。
她的理由很强大,几人被关在公司这么多天,都要发霉了,是该被阳光照射晒晒的时候。
充足的阳光有利于身高的发育。
刘蒙蒙借口过了生长发育的时间,就不掺和他们一家子的活动。
秦莞分配老干妈时犹如正宫皇后般的气势,让她心里有些发慌。
刘蒙蒙才不愿意喊秦莞一声姐姐。
凭什么啊?
呵……我就在外面,懒得跟你们争。
虽然马路对面便是圆明园,可几人也不想看遗址,吴楚之开着车来到了颐和园。
萧玥珈带着姜素素和王冰冰去爬万寿山,躺在草坪上晒着太阳的吴楚之,将秦莞搂在胸前。
秦莞头顶着他呼吸的热气,耳朵里传来了他砰砰有力的心跳,一时间心里也安宁了许多。
她的疑问和困惑,中午吃饭前吴楚之很轻松就帮她解决了,现在轮到她来安抚他的情绪了。
她翻了个身,趴在他的胸口上,“小月牙儿和素素姐说你这两天的精神状态不对劲。”
吴楚之将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抚着她脑后的青丝,脸上挂起了笑容,
“其实没什么,她们就是瞎担心而已。就是最近在股市上的动作很大,确实我感觉有些压力。”
秦莞伸出小手摩挲着他的脸,笑眼盈盈的望着他,“楚楚,我说过,我们和别人不一样。
从小我们就在一起,你的喜怒哀乐就算你不说,我也懂,你的心情是瞒不过我的。
我也说过……
“对父母,你可以回家报喜不报忧;对我,我更喜欢听你讲每天的喜怒哀乐。”吴楚之笑着接着嘴。
“讨厌!”秦莞薄怒的捶了他一下,“嫌我啰唆了是吧?现在姐姐妹妹的多了,嫌弃我了是吧?”
吴楚之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秦莞顺从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喃喃着,“楚楚,我很担心你。”
吴楚之吻了吻她的额头,“莞莞,谢谢你的大度。”
秦莞撑起了身子,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角,而后笑了笑,“我的少女时代全是你……我只是希望你我这一辈子不留下遗憾。”
吴楚之将她拉低下来,痛快在她双唇上攫取着甜蜜,在她耳旁调笑着,“现在可不是少女时代了。”
秦莞小手在他身下悄悄掐了掐,娇嗔着,“哼!等我们开团!”
吴楚之心里直笑着,少女时代……
08年才会出道吧。
可惜这个年代没人懂。
良久,待俩人都喘不过气来时,他才缓缓的开了口,“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摩天轮上说过的电信卡吗……”
吴楚之慢慢的开始讲述起他和颜义山的恩怨过往。
秦莞惊呼着,“就是在辛亥秋保路死事纪念碑西面题词的颜家?”
吴楚之点了点头,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枚扳指拿在手里把玩着,“其实我们两家在祖上渊源挺深的。”
秦莞从他手里抢了过来,戴在自己的大拇指上,在阳光下伸开了手掌,“不要岔开话题,继续倒垃圾。”
吴楚之无奈的盘了盘她的小脑袋,继续讲了起来。
秦莞静静地听完后,总结起来,“你觉得是你害死了他,于是,你觉得心里很不好受?”
吴楚之先摇摇头,而后又点了点头,“我并不觉得是我害死了他,而是他自己的贪欲害死了他。
我也不会为我设局而自责,在这一点上面,我无愧于心。
只是偶尔想起他的遭遇,难免有些伤感。”
秦莞伸出小手抚平着他皱着的眉头,“你是担心将来你也有那么一天,控制不了自己的贪欲?”
吴楚之轻轻的嗯了一声,“其实把奎森特基金独立在外面,并不是为了小月牙儿,而是我担心我经受不住诱惑。”
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继续说着,“老婆,这种交易是有瘾的。会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来钱太快了,太容易了,不自夸的说,对我而言,股市犹如提款机一般。
但是股市里面,所有人在离开牌桌之前,谁也无法肯定自己便是赢家。也许赢了99把,最后一把全部就那么输出去了。
我担心最后我会栽这上面,但是它又如罂粟一般对我百般诱惑……我要做的事太缺钱了。”
秦莞撇了撇嘴,“你要是喜欢,就尽管去做就好了。”
吴楚之闻言愣了起来,“你就不怕我把家底儿给输光?”
秦莞冷冷一笑,“你要是输得光,那就算我们一起输!”
见吴楚之不明白,她嗤笑一声,“我虽然不懂金融,但是我知道怎么控制银行账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