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竹浑身一震,惊怒莫名,“你、你怎么知道?”
“这大容王朝有什么事,是本王不知道的吗?”苍澜凌傲然一笑,“只要是本王想知道的,很快就能查清楚,你还想瞒过本王?”
他既看出叶青竹有异,怎么可能不派人去查,蛇谷被烧,动静又实在太大,只要让人稍加查证,就能知道前因后果,有什么奇怪。
被提及伤心事,叶青竹嘴唇颤抖着,眼泪哗哗地流下来。
“太子哥哥既不念同门之谊,你哭有何用,”苍澜凌递给她一块雪白的手帕,“何况你现在知道,他对木清洢有多回护了吧?”
事实上这件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京城,人人尽知太子殿下对太子妃的溺宠,换句话说,太子妃就是太子殿下的逆鳞,谁若活的不耐烦了,不妨去触一触试试,保证死无葬身之地!
“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叶青竹愤慨之下,哪顾得了那么多,“我为师兄苦苦等待了那么多年,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放弃,可是他、他……他却为了别的女人,毁了我的一切,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果然是个笨女人,活该被我利用。
苍澜凌眼里闪过得意的笑意,不紧不慢地道,“你不甘心,就只知道哭而已吗?”
叶青竹一怔,哭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他,“你、你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想提醒你,你越哭、越难过,有些人就越得意而已,”苍澜凌摊了摊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想要的,还是得不来。”
叶青竹眼神数变,最终化成一片冷酷决绝,“我明白了!我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我这么痛苦,旁人为什么要那么高兴,我要毁了他们之间的幸福,我要他们比我痛苦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很好。苍澜凌暗暗冷笑,“叶姑娘好心志,本王没有看错人。”
叶青竹忽地翻身跪倒,“请三殿下帮民女!民女一定会三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姑娘请起,”苍澜凌不惜纡尊降贵,亲手将她扶起,“不是本王不帮叶姑娘,是本王跟太子哥哥是亲兄弟,怎能自相残杀……”
“三殿下误会了!”叶青竹急急解释,“师兄虽对民女绝情,但是民女……民女还是不忘了师兄,民女只想木清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绝计不会伤害师兄的!”
“这……”苍澜凌故做沉吟,“叶姑娘伤还没好,这些事先不要提,本王会让人好生照顾叶姑娘,请休息吧。”说罢转身走了出去,来一招欲擒故纵,先磨一磨这疯女人的性子再说。
待屋子里只剩自己,叶青竹嘲讽地冷笑,“明明就恨师兄入骨,装的什么圣贤!我要杀的只木清洢而已,至于师兄么,我会不计一切手段,把他留我身边,他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木清洢是没想到,她想什么就来什么,隔天之后,将军府即有人进宫求见于她,说是有故人来访,非见她不可。
“故人?”木清洢皱眉,“什么样的人?”她没记得在外面有什么朋友,而且还一直找到京城将军府,既然还不知道她已经是太子妃,那个人还真是够“故”的。
“是位年轻公子,总是笑眯眯的,身边跟了个小童,叫什么‘望人’……”
“啊!”木清洢又惊又喜,“是秋兄!”正找他呢,这真是太好了!“快,请他进来,快!”
下人面露难色,看向苍澜渊:这里是东宫,可不是将军府,小姐说了算不算啊?
“用得着那么兴奋吗?”苍澜渊板着脸,摆明是不高兴,但也没反对,“清洢,你想想清楚,外面的人岂能随随便便入宫,总要禀报父皇,让他以医者的身份入宫,也省得授人以柄。”
“正是,是我疏忽了,”木清洢虽倔,但一向知错就改,“澜渊,那就麻烦你跟父皇禀报一声。”
苍澜渊吃味,撇嘴道,“为了别的男人,你跟我这么客气,不怕我生气。”
“你哪有那么小心眼,”木清洢哭笑不得,“我盼着秋兄来,不也是想他能够解你的蛇蛊吗,又没有其他,你气什么。”
这还差不多。苍澜渊这才面色稍缓,“等我。”说罢整理衣装出门,去拜见父皇,说明此事。
好在孝元帝对苍澜渊一向疼爱,知道秋月白是医仙的大徒弟,而且儿子也一直在找这个人,自然立刻答应,还不忘提醒苍澜渊,万事小心。
一来二去之间,等秋月白到东宫见到木清洢,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两下里一见面,他就连连摇头叹息,很惋惜的样子,“清洢,我没想到你是真的成亲了,夫君还是当今太子,早知如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