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忧立即命人上前推开棺木。
徐知乎上前一步,他谁也不信,需要亲眼看到。
少忧余光瞥见辞诡向这边看了一眼,退后几步过去,听完后眉头微皱,恭身走到相爷身边,把刚才得到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徐知乎刚要放入棺中的手收回来:“你说什么?!”
娘娘确实来了,就在一条街外的铭盛茶楼。
徐知乎顿时冷了眉目:“谁准她来的!你们都是给你什么吃的!”
少忧立即垂下头,谁敢强拦,伤了碰了怎么办。
徐知乎立即拂袖而去,少忧也急忙派人跟上,这都什么事。
……
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
端木徳淑没有意识的被徐知乎拽上马车。
徐知乎现在不冷静的想杀人,为什么要来!他有什么好!哪点值得多看一眼!端木徳淑你是不是疯了还是忘了你自己是谁!
你心里该有的是我!自始至终都该是我!
戏珠、明珠、品易追出来,将你上了马车:“追上去!”
“你别以为你捏了我一点把柄就能事事威胁我!你如果真明白这些把柄的意思,你就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怎么?我余下的日子都是讨你高兴吗!
“不说话是不是!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了你会听吗!
徐知乎摆正她的肩,眼睛通红:“看着我。”
不看!
“端木徳淑我让你看着我!”
我还让你去死呢,你不是一样没有照做!
“想想你爹娘,想想你外嫁的表姐表妹,和堂姐。”
想不了那么多,肩膀太窄也抗不了那么多!
徐知乎见她还是没反应,气的钳制她手臂的动作都在发抖!“端木徳淑你最该爱的人是我!”
是吗?宗之毅挺可怜的,自己的妻子不该最爱他。
“不许允许你再想他!听到没有我不允许!”
你今天吵死——
徐知乎低头肆意的吻上她的唇,将她抱入怀里,怀里的却僵直的一动不动。
片刻徐知乎放开她,抬起手,笑容诡异的抚着她的脸:“小仙,你以为我会如了你的意?”
不会,只是不愿意动而已。
“小仙,我若是不高兴了,想想你能主导什么。”
主导这句身体,你也别威胁我,至少现在她对你很好用。
徐知乎直接扯身上的衣服,但看着她死了一样的神情,气的踹开车门,直接离开。
端木徳淑眼皮一翻,不是很管用吗?
端木徳淑靠在车上,心中一片空白……
……
端木瑞洗涑后,想想这一天的境遇,觉得还是不对:“你有没有觉得最近怪怪的。”
赵氏将手上的香脂均匀的涂开:“没有,哪里怪?”
“我觉得……同僚有事情瞒着我?”
“你都不在任上了,人家不瞒着你瞒这谁,再说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怪怪的,徐相那人你知道吧?”
“我要不知道他我还知道谁?”
“你知道他今天干嘛了吗?”
干嘛?
“他给我让路了!你能想像,他那种眼睛恨不得不看地的人,竟然还懂尊老爱幼的给让路了。”
赵氏抹香脂的动作慢了些:“他以前不给你让?”
“虽然没表现出来过,但感觉的出来很不耐烦跟我说话。”
“会不会是皇上没有准他的奏报,徐相在提前讨好你?”
你觉得他用的着吗?
用不着?咱家没犯错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做,现在更没有必要:“是不是因为我们将小希给了他,他良心发现?”
提起三子,端木瑞顿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那是他端木家的子嗣!徐家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雁国威武!
皇上大胜!
雁国威武!
锣鼓震天,鞭炮震响,雁国大地上一片欢乐蒸腾,从西到南四海之内龙腾虎跃共庆这一盛世。
皇上大胜威望既定,数百年来骚扰雁国的西北之地从此纳入雁国版图,边疆再不受西陲骚扰之苦。
……
“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臣妾天天吃不下睡不着的就怕皇上……不提了不提了,皇上终于要回京了……”沛妃激动的用手帕擦擦眼泪,真心实意的为自己爷高兴。
锦瑟也高兴,在小辈面前也不端着了,笑的最开怀:“皇上以前在府里时就喜欢舞刀弄枪的,我当时想着,哼,您就是打打山贼,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如今西地都是我们的疆土了……”
“你就会讨巧,什么好话都让你说了,当年夸皇上枪法超群的话也不提了。”
“好姐姐,你就别揭我短了,若说高兴,还是皇后娘娘最高兴,娘娘您说是不是,皇上这次大胜,娘娘要怎么赏赐我们。”
端木徳淑笑笑,笑容恰到好处的慈祥温和:“说的好像你们一个个上了战场立了大功一样。”
“臣妾不管嘛,臣妾一定是要讨赏的。”
“赏,赏,都赏,免得四公主瞧见你现在的样子有一样学一样的胡来。”
下面一阵欢快的笑声。
不管以前有什么恩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里,在场的众位还是忍不住输了一口气,皇上不但没事,还如此英勇,怎么能不让她们为心里的英雄高兴,恨不得心上的那个他现在就能回来,好真心实意的犒劳一二。
应格儿的余光看了主位上的皇后娘娘一眼,又急忙垂下头,今日皇后娘娘的露面会让下面的人安分很多吧,毕竟皇后娘娘的容貌即便到了这个年纪,依旧不是谁都能企及的,而她也是真的你漂亮,比印象中更好看,仿佛每一个表情都侵染的深入人心的东西,比病重更加娇媚更加让人移不开眼。
应格儿不得不说皇后娘娘自始至终都是无可挑剔的。
可不管上面的人表现的多温和,多没有脾气,都无法改变她是第一次‘降尊纡贵’的将所有宫中主位召集到一起见一见,说说话。
“皇后娘娘给皇上准备了什么惊喜?”
“本宫把你打包送给皇上算不算惊喜。”
沛妃立即羞红了脸,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像个孩子。
“本宫想过了,这是皇上登基后第一次亲征,又是大捷的好消息,我们后宫也总是要——咳咳——本宫身体不好,这些日子多亏大家包涵,本宫想着,大家集思广益,私下里给皇上办个欢迎会,也不拘泥于这一种形式,谁的想法好便采用谁的,本宫这身子是真的不行,坐一会都带喘气的,就让沛妃带着你们想想主意,怎么热闹怎么来,主要是大家玩的高兴,缺什么要什么的就跟品易开口,只要皇上高兴,本宫统统有赏。”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端木徳淑笑笑,笑的嘴角几乎撑不住,这个她一手搭建的家,终究因为她德行有亏,失了最该明亮的方向,她没有什么值得她们效仿的,亦很难再体会她们此刻因为一个男子而单纯的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