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薇摇摇头:“不了,他应该很忙。”
有了这幢绯闻,夏苡薇哪还敢正大光明的去找他,必须适时避嫌。
从白雅的办公室离开后,夏苡薇就乘电梯下楼,只是刚到一楼,还没出电梯,就被来人给拦了回去。
夏苡薇仔细一看,除了桑城还能是谁。
“你干什么?”夏苡薇看着桑城堵在电梯门口,直到时间久了电梯门自然闭合。然后,桑城按了顶层的按钮。
“先生知道您来,让我下来等您。”桑城不卑不亢的说道。
夏苡薇皱了皱纤眉,倒是没再反抗。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桑城让出一步,给夏苡薇让出通道。夏苡薇自知躲不过,也只好走出去。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一层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许是听到电梯的声音,顶层唯一一间办公室的门立刻打开,莫濯南穿着黑色的衬衣西裤,除了腕间的手表,一件多余的装饰都没有。
身高腿长的堵在门口,让夏苡薇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身后的桑城在莫濯南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乘电梯下了楼。
夏苡薇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视线在与莫濯南相对的瞬间,缓缓地垂落,平静的看着地面上的大理石砖。
莫濯南轻叹一声,缓步走来,皮鞋走路时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格外寂静的楼层中,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最后,夏苡薇低垂着的视线落在面前的那一双黑色皮鞋上,脚尖对着脚尖,距离之近,她清晰的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麝香味道。
“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他微微哀怨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夏苡薇被这个声音触动,才慢慢抬起头,他垂首正深深地望着她,黢黑的瞳孔除她的倒影之外,再无其他。
四目相对,她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的变得温柔起来,那双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这时也轻轻弯起,弯成一个月牙似的浅弧。
“要不是保安打电话给我,我就要和你错过了。”他说。
夏苡薇抿抿唇,没说什么,这时才明白为什么保安看她的眼神很特别,原来早就接到上头的命令。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就一直等下去?”
他摇头:“我告诉自己,只能到这个周末。你再不来见我,就算是把宁善家门撬开,我也要把你绑来。”
夏苡薇别过头,沉默不语。
莫濯南没了分寸,对夏苡薇,总是会手忙脚乱。
忽然,他一伸手,软香入怀,是他想念了许久的感觉。
她十分契合他的怀抱,似乎连同一直空落落的心也随之填满。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深入骨髓中的深深无奈。
他有将一个人从地狱拉进天堂的能力,却每每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无计可施。
也许真如别人所说的,不管那男人女人,一爱上,智商就被拉低了。
夏苡薇没有回答,但一双手却悄悄换上他精窄的腰肢,鼻尖蹭了蹭他黑色的衬衣,纽扣挨在肌肤上,微微冰凉。
瞬间,他笑了。
她的举动无疑是在示好,心里还怨着他,但明显被感情打败了。
就说吧,陷入爱情的人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他用手轻轻抚顺她散落在背后的长发,问:“你什么时候从宁善家里搬出来,你住在他那里,我去找你总归不太方便。”
夏苡薇从他怀里退后一步:“莫先生,我好像还没有完全原谅你。”
男人,总是得寸进尺。
莫濯南知道自己心急了,和她分别这么久,几乎比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长,这让他怎么能不急。
“好好好,你想什么时候原谅我,就什么时候原谅我。一辈子不原谅我都没关系。”只要别躲着不见他,就是被她奴役一辈子,他都甘愿。
夏苡薇看着他,表情变得认真,嘴巴张了张,似乎有话要说。
但最后,她垂了眼帘:“你好好上班吧,我先回去了。”
莫濯南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但也只能说好。
嘴上分别,可手却始终紧握,似乎生怕她这一走,又要躲个十天半个月不见他。
“我真的要走了。”夏苡薇盯着他的眼睛。
莫濯南有些失落的叹气:“那让桑城送你回去。”
“不了,我还要去个地方,不太方便。”
莫濯南拉着她的手,帮她按了电梯。特意腾空这个楼层,为了方便和她见面,只是太过短暂,还满足不了他贪得无厌的心。
夏苡薇站在他的左后侧,目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停驻,他的不甘、不愿,和不得不放手放任她离开的无奈......
电梯来了,夏苡薇走了进去,一步之遥,他拉着她的手。
夏苡薇犹豫了一下,说:“过几天,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莫濯南苦笑:“不是宣布我死刑吧?”
夏苡薇摇摇头:“不过对你来说,也许是无期徒刑。”
她故意卖关子吊他胃口,莫濯南知道自己如果想到知道是什么,也必须等到她想说的那一天。
“你说之前,我可能要买几粒救心丸来吃。”他自嘲的说道,但也带着试探。
夏苡薇但笑不语,只觉得他这副不安的模样很可怜,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心神一动,踮起脚尖轻啄。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闪过淡淡的错愕,但瞬间被惊喜所替代。
夏苡薇要退开的瞬间,发现自己腰肢被一双铁臂禁锢,莫濯南揽着她,步步后退,最后她的背贴在电梯内冰冷的墙壁上。
电梯门关合,两个人严丝合缝的贴着。
整个人都被他压制住,他的金属手表就贴着她手腕动脉,每一下跳动,都乱了节奏。
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的味道,他黑色宽厚的身体几乎将她全部遮挡住。
夏苡薇没料到他会突然进攻,就这么被他紧紧压制着,夹在他与墙壁之间,动弹不得。
“给一个许久没有吃到肉的人闻到肉香.......苡薇,你忒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