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显得耍小脾气，越是让人不起疑心。

从来，她就不是没心眼，只是，不想耍心眼。

心一旦长了眼，那就是因为，需要知道的东西，已经不能单纯地靠感觉，而是一件浑浊了之后，需要多了一双眼睛，才能看得清楚，看得明白。

从前，她的心，就是不长眼睛，所以，自以为靠感觉。可是，如今，她被迫在心上，多了一双眼。

上官擎御去刷洗的时候，苏慕菱没有等他，率先下了楼就餐。

“生气了？”上官擎御前去餐厅找她，拥抱了过来。

苏慕菱眸子微抬，看着他。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看着他。

嗯，生气了吗？

她也在问自己。

气？不气？

其实，是又气又不气……

“我知道，你也身不由己。”她说道。

他淡笑。直觉地就将她的话解读成为，对于他这段时间的忙碌，缺少对她的陪伴，她的体谅。

“嗯，你能这么想就好。”他凑过去，在她粉嫩的素颜上亲了一口，动作给她布置早餐。

苏慕菱看着他替自己忙碌的样子，有些残忍地撇开了视线。帝王宠妃，会很幸福，却永远都在跟别人共享着很多东西，包括帝王的身体，帝王的温柔，帝王的子嗣……

而她，不想当这个宠妃。

“御御。”

“嗯。”上官擎御抬眸瞥了她一眼，对她的神情却没有多注意，“吃早餐。”

她看着他深邃的俊脸，小嘴动了动，欲言又止，那些话，最终还是留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