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山明白王思德的心理想法,又趁热打铁,趁胜追击。
“这些事你自以为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只要你不说,我们就找不到你的证据了?我再提醒你一下,你扔到沐香山西侧崖壁下的衣服,还有你床下最后一套没来得及扔的做案服装和手套鞋袜……”
傅远山说到这里,对面的王思德呼呼的喘着粗气,身子颤抖,几乎便要从椅子上滑倒!
王思德已经明显的崩溃了,傅远山也就没必要再说!
傅远山到门外对周洪等几名刑警低声吩咐着:“你们来给王思德作记录,我估计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了,这个人不仅仅是西春河那一件碎尸案,就这半个月以内就有三起杀人抢劫案,你们要仔细并且要完全的把他的老底挖出来!”
周洪有些诧异,这个王思德,从逮到两天内,那可是跟一块钢板一般,一条小缝都没有,难道傅局长进去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搞定了?不可思议!
傅远山又进房把周宣叫了出来,向周洪示意了一下,然后跟周宣离开审讯室,当然,周宣写的那份资料,傅远山已经带在了自己身上。
在电梯中,傅远山瞧着淡淡微笑着的周宣,心里不禁暗自感概,看来他确实有福气,不知道周宣会挑上他,从周宣这些能力看来,以前他认为周宣的背景就是李,魏两家,但现在估计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回事,周宣背后站着的是魏李两家不错,但并不是他靠着魏李两家,而应该是魏李两家都受到了周宣的帮助才对!
周宣有这样惊人的能力,但为什么要帮他?周宣有什么目的?
在到傅远山的局长办公室中坐下后,傅远山一时沉思起来,办案的重大进展让他惊喜,但以他这么多年来的老公安经验,他相信,周宣应该不会是无目的找上他无偿助手。
但傅远山也明白,他目前就跟吸了毒的瘾君子一样,是离不开周宣的帮助了,这是能给他最直接的政绩,无法形容!
周宣笑了笑,傅远山的表情他看得出来,这个老公安比常人的思维更加慎密更加紧细,显然对他的援手怀疑起来。
“老傅哥,我也知道你现在怀疑起我为什么要帮你了,那我就跟你明说!”周宣摆摆手,笑笑着又道,“想必你也了解到了,我背后站着的是魏李两家,而我周家本身就是一乡下进城的普通人,我跟你这么说吧,我给魏李两家的关系是,我对他们两家老爷子有救命之恩,我家来京城也离不开他们两家的帮助,但我们家是个普通的家庭,免不了碰碰磕磕的与人有摩擦碰撞,魏李两家位高权重,我家的事,他们肯定会出面帮忙,但我不可能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去找他们吧?大事可以找,但找多了有依赖思想了就不好,我想过,县管也不如现管,老傅哥你是地方上算得头面的人物,什么事在你手上也好说,我想说的是,我们周家以前,现在,将来那都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凭借我的能力,找些养家的钱是不成问题的,而我现在的身家也是过亿,钱对于我来说,没有太大意义,够用就好,我帮老傅哥,意思就在这儿,我不欺负人,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有那么些人要来找我或者我家的麻烦,我只希望老傅哥能公正对待就可以!”
周宣说这些话时,傅远山瞧得清楚,眼神清澈,没有半分邪念,傅远山可以从心底感觉到,周宣说的是真的心里话,也确实能相信,以魏李两家的背景,他周家有什么事,魏李两家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他们出手,可绝对会比他傅远山出手强得多,也有效有力得多,但周宣找上他,这个意思也许就真如他所说吧。
而周宣的话意也很明白,虽然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但周帮他的确是没有太大的功利思想在内,帮他是有目的,是想傅远山以后照顾着他们周家,但这个帮助又跟其他那些商人的功利思想远为不同,别人的帮手那是交易,是要换回更多更大的利益,但周宣却只是让他看护周家的意思,而且这话也说得明白,只是在受到别人的陷害或者欺负的时候才出手援手,这个援手也是处在他们周家在有理的那一方,按照法规政策来说,这本就是他们应该干的事情,是一个公务员应尽的职责,所以周宣的要求并不为过。
但一般人都知道,现在的社会夹杂了太多太多的因素,县官不如现管,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被冤枉受冤枉的事多不胜数,所以周宣的话就不难理解了!
傅远山心如电转,心里考虑着周宣的话。
周宣又说道:“老傅哥,我现在也给你一个明确的保证,我绝不会要你为我办以权谋私,谋利,谋权的事,也绝不会让你做偏袒我的事,我只希望像在遇到我妹妹被吴建国打的这样的事时,老傅哥能公正而又及时的办理就行了,我就是这个意思,当然,我也希望永远我们周宣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傅远山不再多想,也不再犹豫,当即与周宣紧紧的握住了手,诚挚的说道:“兄弟,如果以前我还有些许的怀疑,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你周家就是我的家人,我知道,兄弟帮我,我能得到很多明显的政绩,可能会很快的升迁升职,看起来很功利,可我也跟兄弟交个底,我是希望在退下去之前能踏上一个新的高度,以前只是想,但现在是极可能达到这个想法,很功利,但我也想着另一点,职位越高,能办的事也就越大,我会用兄弟给我换来的职权给更多的普通人普通百姓办更多的好事实事,我也能帮兄弟给许许多多的解不开的案子解破出来,能帮许许多多的冤屈死者申冤雪恨,你,功德无量啊!”
说到这句“功德无量”的时候,傅远山很激动,似乎在眼前就看到了他跟周宣联手,破了一个又一个大案要案,那种兴奋,那种激动,无法形容!
在这个时候,周宣和傅远山才真正意义上的站在了一起,没有了半分隔阂的站在了同一阵线。
从分局回去,周宣回到家后,难得的是,周苍松今天也回家来了,一家人中,就是弟弟周涛在周氏珠宝公司上班,没有空。
周苍松看到周宣回来了,笑呵呵的道:“儿子,你爸我放了个假,腊月二十咱们店就正式开张营业了,还有几天,店里也稳定,张健也硬是要我回来歇几天!”
“歇就歇吧,爸,你跟妈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把你们接过来就是想你们享享福的!”周宣笑了笑,难得见一回老爸回家里来,这乡下勤快人到了城里依旧闲不住。
周宣看着老娘老爸,傅盈和妹妹周莹正坐在一起聊着,心里就想起了老李和李雷嘱咐的事情,讪讪的笑了笑,然后说道:“爸,妈,妹妹,你们都在,正好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周苍松笑笑道:“是啊,是该说说了,你跟盈盈的婚事是应该好好准备准备,我也有些为难,这儿又不比我们乡下,这婚礼怕是跟我们乡下的不一样,再说啦,盈盈天远地远的来到咱们这儿,也不能亏待了盈盈!”
傅盈脸一红,当即低了头去,不敢看人也不敢说话。
周宣却道:“爸,妈,不是说我跟盈盈的事,是周莹的事!”
“啊……”的一声,傅盈和周莹两个人都是惊呼出来,不过傅盈是抬起头,周莹却是低了头!
“周莹什么事?是不是要把她从古玩店也调到珠宝店去?”周苍松诧异的道,“调就调吧,反正都是我们周家的生意,在哪儿都一样。”
“不是这事!”周宣摇摇头道,“是……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说起,摸着头也有些为难。
周莹的头低得越发的低了,金秀梅恍然大悟道:“哦,儿子啊,你是说……你是说李为跟周莹的事?”
“就是这件事。”周宣抓着头皮说道,“妈爸,李为的爸爸跟他爷爷今天专门为这事把我接到他们家说了,我现在就是想问问爸妈的意思!”
金秀梅皱着眉头道:“我们的意思有什么用?人家李为家里是什么意思?他家又是当大官的,李为年轻不懂事,婚姻大事那可是要依从父母的,他家里哪里能同意?我们周莹是个乡下孩子,你亲妹妹,你还不知道她什么性格啊,要是嫁个普通人家庭,我放心得很,可李为这样的家庭,我……”
说到这儿,周苍松才算是知道这件事,他是个老实人,忽然遇到这样的事,也不知道应该办了。
傅盈却是不高兴了,恼道:“妈妈,我们妹妹有什么不好?又漂亮又温柔,配个李为绰绰有余,妈妈就是以为李为家庭好吧,可咱们家也不差,妈妈,您知道吗,妹妹在古玩店的股份都是超过三千万的,要说钱吗,那是最简单的事,妈妈可不知道吧,现在周宣的身家可是超过十几个亿了,怎么说也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企业家,而且他还有纽约咱们傅家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折合人民币那可是有一千亿,这要拿到国内,排第二那就没人敢说是第一!”
周苍松和金秀梅夫妻两都被傅盈的话吓了一跳,虽然他们知道儿子这几个场子很值钱,但也不知道钱多到了这个地步,而后傅盈又说的什么纽约的股份,他们就更不懂了,一千亿是个什么概念!
周宣根本就忘记了他还拥有傅氏百分之七十股份的事,自个儿的钱就够全家人用几辈子了,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不过傅盈说的话也有道理,他很喜欢听,妹妹又怎么啦,配个李为绰绰有余!
“妈,爸,你们都别想什么其他的,我回来就是给你们说一下,李为家呢,他爸妈跟他爷爷都同意这件事,特意先征求了我,是他们家向我们求婚,我呢,就跟他们说了,我得回来跟爸妈说一下,看看你们是什么意思。”周宣把老李家里的意思说了,然后又对周莹补道,“当然,最重要的还要看妹妹自己是什么意思。”
周莹能有什么意见?她最重要的意见就是要李为必需让他家里人同意,再要哥哥周宣和爸妈同意,这就是她的意见,现在一听到哥哥带回来李为家里人的意见,听到说都同意了,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只是羞得不好意思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