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师,你拜师了?”颜师友惊讶道,有点儿失态。
想了下,韩瑞笑道:“算是吧。”
“是即是,不是即不是,怎能说算是呢。”颜师友皱眉道。
“师承,不是很重要吧。”韩瑞笑着说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这般说来,在场的诸公,都是我的老师。”
把自己放在低处,却抬高了众人,很乖巧的一句话,众人听着自然舒服,连同本来一些不怎么待见韩瑞的人,都觉得这小子还算识趣。
“这种学生,我可不敢收,害怕给欺师灭祖。”一个声音专来,充满了讽刺意味,众人闻声望去,却见萧晔走了进来,冷嘲热讽道:“按照你的说法,那么那些低贱的奴隶,还有奴仆之类的下人,你会叫他们老师么。”
“晔儿,贵客面前,不得无礼。”萧宗茂喝道,心中不满,悄悄地皱眉,这种场合,岂是小辈胡闹的时机。
“阿耶,我只是说实话而已。”萧晔嘟喃道,却乖乖闭口不语。
“有何不可。”韩瑞说道:“我的启蒙老师,就是家中的管家,直到现在,遇到不明之事,依然向他请教,自然要师礼敬之。”
在韩瑞看来十分正常的事情,却引起众人的轻声哗然,要知道古代对师教非常看重,认为天生时而地生财,人其父生而师教之,四者君以正用之,就是把师与天、地、父并列,可见师的地位和重要姓。
尽管孔子有不耻下问的教训,但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反正场中的名流儒士,肯定不愿意被韩瑞与低下的奴婢相提并论。
“荀子云,尊严而惮,可以为师;耆艾而信,可以为师;诵说而不陵不犯,可以为师;知微而论,可以为师。”萧晔大声讥笑道:“像你这种胡乱认师,是人就拜的行为,与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的禽兽有甚差别。”
在古代,师是万民之仪表,所以十分重要,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老师的,认为师者应有端庄、持重,有威严,知识面不但要广博,还要精微。
场中众人,虽然认为萧晔之言有理,但是也觉得他这话过了,纷纷皱眉,萧宗茂察觉,连忙斥喝道:“晔儿,此地不是你喧扰之处,还不快些退下。”
觉得当众了羞辱韩瑞,出了口恶气,萧晔心中得意之极,自然拱手答应,嘲弄望了眼韩瑞,悠悠退后两步,准备仔细欣赏他的窘态。
“吕氏春秋有语,古之圣王未有不尊师者也,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韩瑞淡淡笑了,朗声说道:“而且,我也认为,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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